天贶节 洗澡是一件大事

　　近日天气炎热，天贶加之湿度极大，节洗随便动动，澡件身上就黏腻起来，大事恨不得马上冲个澡。天贶三四十年前，节洗人们洗澡远没现在方便，澡件大夏天经常是大事打盆凉水，毛巾擦擦了事。天贶至于古人，节洗官吏虽有旬日（10日）休沐的澡件规定，也不过10天可以洗洗头，大事洗澡的天贶频率恐怕远低于今人。有时洗澡作为一件大事，节洗成为节日内容。澡件农历三月上巳节，用兰草泡水美美洗个澡，是重要的节日仪式。

　　上巳之外，古人还有一个节，叫作“天贶节”，恰好也在热得冒油的夏天。这天不仅人要洗澡，猫猫狗狗也要洗。天贶节在农历六月初六，是六六大顺的好节。天贶的意思是上天的恩赐，至于恩赐什么，还要从它的起源说起。

　　一说天贶节源自宋真宗赵恒，这一天，上天曾赐予他天书，恩赐的就是天书。天贶节起源还有一种说法，是唐代玄奘大师从印度取回真经，落入水中，也就是《西游记》里老鼋驮经的故事。玄奘大师在天贶节这天晒经，那么恩赐的就是经书。后来寺庙在天贶节的一个重要活动就是晒经，又发展到民间家中藏书也拿出来晒，认为这样可以祛除书虫，再后来晒书之外还要晒衣服。明清时，北京有的寺庙无经书可晒，也要搞晾经节，市民去寺中游玩，成了一种庙会。

　　天贶节与沐浴的关系匪浅。古人以为天贶节这天妇女要洗头，这天洗头可保一年头不油，通杀所有控油洗发水。清代苏州人说这天把猫狗放到河里涮一涮，能除虱，是早期的宠物驱虫法。

　　天贶节众多沐浴活动中，最壮观的是浴象。这也是明清北京独有的活动。明清两代皇家延续前朝旧例饲养大象，用作礼仪活动的仪仗。据说这些大象极聪明，能以鼻作鼓角声。有时饲养员要带人看大象表演，需要先和象商量，得到首肯后，象看到给够了钱，才会开始表演。

　　浴象时很热闹，时人记载“观者如堵”。浴象场位于北京宣武门外护城河，早晨大象被从宣武门西边象房牵到护城河洗澡。此时，已有数万名京城百姓站在河边翘首以盼。大象在水中玩得尽兴，用鼻子喷出水柱，浇得岸上观众透湿。更多观众享受不到这般待遇，由于岸边没树，又是暑热天气，每年都有不少人因看浴象而中暑。

　　大象除了参加礼仪活动，有时还能解燃眉之急。某年北京大雨，城内雨水高涨，导致宣武门城门无法打开，还是由大象从城外发力顶撞，才将城门撞开。清道光年后，国力日衰，养象经费被不断克扣，大象们相继死去。到咸丰朝时，已经无象，浴象习俗也无存了。清末北京设立万牲园（现北京动物园的前身），其中饲养大象，京中人士要想看象，只有去万牲园了。

　　明代天贶节后6天，御马厩要在积水潭洗马。至于夏日浴马的习俗，可以参考元人赵孟頫名作《浴马图》。此画描绘盛夏郊外马倌浴马的情景，人物表情悠闲，马匹姿态各异，是传世佳作。通过欣赏这幅作品，能够感受到当时浴马的情景。明代洗马比《浴马图》所画隆重、奢华许多，要搭设帷幔。清代认为洗马靡费过甚，便取消了。有趣的是明代洗马并不只洗马。明人著《北京岁华记》中说：最后独角青牛至，诸马莫能先也。独角正是亚洲犀牛的特点，也就是说明代宫廷可能曾饲养犀牛。

　　明清两代漕运进京走大运河，为控制水位，在通州到北京城之间修筑了多座水闸。其中庆丰闸也称二闸，闸板很高，水流飞溅，形成一个小瀑布。每到盛夏，这里就成了消暑胜地。周边的小孩子都会头戴猪尿泡充作泳帽，一个猛子从瀑布上方扎入水中，在入水“咚”的一声中，有着夏日的全部快乐。

　　辛酉生 来源：中国青年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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